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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元,大多數人在宋《易》的基礎上,或發揮“圖”“書”,或談“性”“理”,由《四庫全書總目.經部.易類四》的介紹來看,其中立論扎實有見解者,如黃澤撰《易學濫觴》,他評價前人說《易》,認為王弼全廢象數,結果入于玄虛,漢儒全依象數,結果失于繁碎
入元,大多數人在宋《易》的基礎上,或發揮“圖”“書”,或談“性”“理”,由《四庫全書總目.經部.易類四》的介紹來看,其中立論扎實有見解者,如黃澤撰《易學濫觴》,他評價前人說《易》,認為王弼全廢象數,結果入于玄虛,漢儒全依象數,結果失于繁碎。他主張解《易》應先明象,至于占法,應以《左傳》所載筮例為根本。黃氏立論平正,其說皆有根據,特別對《周易》古義,多有發明。
當時,因“圖”“書”之學在元人《易》學研究中占有很大的比重,錢義方作《周易圖說》,詳論宋人所造《易》圖,指出:“圖”“書”之出,是因《周易》而造《易》圖,絕不是因“圖”“書”而出《周易》,批判了宋人所謂“河圖”、“洛書”是“天地自然之易”的說法,這在當時是很可貴的。但他自己又立二十七副《易》圖,無非因舊圖出新圖,反使自己陷入新的《易》圖,這些新圖,在《周易》研究方面沒有任何價值。
宋人之后,公然反駁陳摶之說者,為元人陳應潤。他撰《周易爻變義蘊》,指出:先天諸圖,摻雜《參同契》爐火之說,為道家假借《易》理以為之術,根本不是《周易》本旨。他認為八卦方位只能以《說卦》為準。周敦頤之“無極”、“太極”、“二氣”、“五行”等等,只是一家之言,不能據此而解《易》。陳氏在當時正崇信宋人“圖”“書”之學時,指斥“先天八卦”等《易》圖不可信,也是極為難得的。
《周易大全》采用程頤《易傳》與朱熹《本義》二家注本。又由胡廣抄錄宋人《易》本而成。如董楷的《周易傳義附錄》、董真卿的《周易會通》、胡一桂的《周易本義附錄纂疏》及胡炳文的《周易本義通釋》等。而這些《易》本,也全系對程、朱二本的疏釋而已。因此,這就決定了明人遵從宋人之《易》,所見偏陋的特點。
來知德,字矣鮮,他以二十九年的心血,撰成《周易集注》一書。來氏據《系辭》“參伍以變,錯綜其數。通其變,遂成天地之文,極其數,遂定天下之象”的說法,又參考《序卦》之旨,以論《周易》取象,在《周易集注》獨創“卦綜”“卦錯”諸說。
所謂“卦綜”,人們又稱“反易”八卦方位圖周易,即兩卦的卦畫互相顛倒而成者。如《隨》卦之“綜”為《蠱》卦,反之,《蠱》卦之“綜”即為《隨》卦。
再如《屯》卦之“綜”為《蒙》卦,而《蒙》卦之“綜”為《屯》卦;《需》卦之“綜”為《訟》卦。反之,《訟》卦之“綜”為《需》卦等(詳見《關于‘易’象》)。
卦綜之說,其實是對《彖》的引申發揮。如《彖》《隨》“《隨》,剛來而下柔”,而《彖》《蠱》則曰”《蠱》,剛上而柔下”。
所謂“卦錯”,即指兩卦卦畫完全相反者,來氏之“卦錯”,亦即漢人之“旁通”,如《乾》卦與《坤》卦相“錯”,《同人》卦與《師》卦相“錯”。
來氏論“卦錯”有四正“錯”,四隅“錯”,論“卦綜”有四正“綜”,四隅“綜”。有的卦以正“綜”隅,有的卦以隅“綜”正。六十四卦之間復雜的“錯”“綜”之旨,皆由來氏自己苦思而出。其說雖不免有穿鑿附會之處,但在提示今本《周易》六十四卦排列順序及其卦體之間的變化關系上,不無啟發意義,確有發漢、宋人所未發者,故當時被人譽為“絕學”。
明人言《易》之書,如黃道周的《易象正》、何楷的《古周易訂詁》及張次仲《周易玩辭困學記》等,說《易》皆有根基。
但總起來看,明代二百余年間,其于《易》學的研究,大部分人者是跟在宋人后面,或繪《易》圖,或借《易》說“理”。特別是萬歷以后,又將心學雜入,甚至佛家禪偈皆可釋《易》,《易》圖繪至千計,卦爻辭的訓釋反而無人重視。難怪在《經學歷史.經學積衰時代》中,皮錫瑞將明代人的經學研究,結論為“經學至明為極衰時代”。由明代人對《周易》的研究來看,這話并不是沒有根據的。
明王朝的覆滅,對當時的讀書人產生了很大刺激,人們從不同角度探取明亡的教訓,因此,明清之際思想界出現了一個比較自由、活躍的階段,“一時才俊之士,痛矯時文之陋,薄今愛古,棄虛崇實,挽回風氣,幡然一變”(《經學歷史.經學復盛時代》)。故清初在“薄今愛古,棄虛崇實”的風氣的影響下,漢《易》又被重視起來。
但宋《易》在清初,仍占統治地位。因此,隨著漢《易》出現,立即受到持宋《易》者的攻擊和反對,發生了漢、宋《易》之爭。
面對這種形勢,為便于統治,康熙在此問題上,采取了比較明智的態度。他沒有象唐太宗修《五經正義》那樣,采取一邊倒的方針,《周易》只用王弼本,致使鄭玄《易》失傳。也沒有如明成祖修《五經大全》那樣,《周易》只取程、朱本,贊成明儒的偏陋。而是看到了作為“五經之首”的《周易》,當時“門戶交爭,務求相勝”的實際情況,于是,在《周易》的訓釋上,采取了調和折中的方針,命李光地“采摭群言”,撰成《周易折中》,“冠以‘圖’說,殿以《啟蒙》,未嘗不用‘數’,而不以盛談‘河’‘洛’,致晦玩占、觀象之原。冠以《程傳》,次以《本義》,未嘗不主‘理’,而不以屏斥讖緯,并廢‘互體’變爻之用。其諸家訓解,或不合于伊川、紫陽而實足發明經義者,皆兼收并采,不病異同…… 蓋數百年分朋立異之見,至是而盡融”(《四庫全書總目.經部.易類六》之《周易折中》簡介)。
故清朝《易》學研究興盛,并出現漢、宋《易》等百家爭鳴的局面,實與清初康熙定下“兼收并采,不病異同”的治《易》方針,有著極大的關系。
乾隆進一步執行康熙的方針,又命傅恒等學人撰《周易述義》,“所解皆融會群言,擷取精要,不條列姓名,亦不駁辨得……大旨以切于實用為本”。并清楚地說出了:“諸臣仰承指授,于宋《易》漢《易》酌取其平,探羲文之奧蘊,以決王鄭之是非,千古《易》學,可自此更無異議矣!”(同上,《周易述義》簡介)
很清楚,無論是李光地“奉敕”撰《周易折中》,讓“數百年分朋立異之見,至是而盡融”,還是傅恒等人“仰承指授”撰《周易述義》,使“宋《易》漢《易》酌取其平”,其根本目的,還在于康熙乾隆認為這樣更便于統治。
現在,讓我們看看這種自稱“綜括漢唐以來諸說之全而取其粹”的作品(《周述義》序言),是如何注釋《周易》的。如《周易述義》注《屯》卦卦辭“元亨利貞,勿用有攸往,利建侯”。說“內震外坎,動而遇險,故為《屯》,中互艮坤,震陽始,坤順之,故‘元亨’,坎潤下,艮止之,故‘貞’也。坤為眾,震帥之,故‘有攸往’,遇艮而止,故曰‘勿用’。初得民八卦方位風水口訣,故為‘侯’,五與同德,故‘建’之也。多難之世,安民為先,必以仁心達為仁政,因民所宜而靜養之。慎勿急功好大,興役行師。……”
這段注文先以卦象“內震外坎,動而遇險”講解《屯》卦卦體。接著用漢人“互體“之說,以為《屯》卦的六二爻至爻互體得坤,六三爻至九五爻互體成艮,故稱“中互艮坤”,加以內卦為震,六二爻至爻互體得坤,故稱“震陽始,坤順之,故‘元亨’”其外卦為坎,坎為水。六三爻至九五多互體成艮,故謂“坎潤下,艮止之,故‘貞’也”。既互體得坤,據《說卦》,坤為“眾”,內卦為震,震為長子。《師》卦六五爻中有“長子帥師”之語八卦方位風水口訣。故曰“坤為眾,震帥之”,但六三爻至九五爻互體為艮,艮為止,故稱“遇艮而止”,《屯》卦初九爻爻辭 中有“利居貞,利建侯”之語,故說“得民,故為‘侯’”。在這一卦體中,除了初九爻為陽爻外,九五爻亦為陽爻,故稱“五與同德,故‘建’之也”--很清楚,以上這種以卦象一一比附 卦辭的方式,完全承襲了漢人之說,而接下來的“多難之世,安民為先,必以仁心達為仁政……”云云,則顯然是宋人注《易》的口吻了八卦方位圖周易。
這種將漢宋《易》摻雜揉合在一起的作法,經過康、乾兩代的提倡,使漢《易》在復萌之后,終于立定了腳跟。并形成清人《易》學研究中,漢宋諸家之《易》百家爭鳴,長期并存的局面。成為歷代《易》學研究成果的集大成者。
縱觀清代二百余年,《易》學研究人才輩出,著作極豐。我們僅據《清史稿.藝文志》的記載統計,當時清人解《易》之書就有一百五十余家,達一千七百多卷。但真正構成清人治《易》特色的,我們認為還是清儒對兩漢及魏晉南北朝時代一些著名《易》學家談《易》之文的輯錄、整理和考證。特別是對漢《易》的校勘和輯錄,更成為清代《易》學家的突出貢獻。
順治、康熙之后,由于的壓制,讀書人多埋頭于古籍的輯錄、考據和訓詁,尤其是乾隆之后,隨著《四庫全書》的修成,古書大出,在《易》學研究上,持漢《易》者更是占了上風。
當初最早專門輯錄漢《易》佚文,為宋人王應麟,他刻意搜求當時鄭玄《易》遺文,輯成《周易鄭康成注》一卷。清人惠棟繼承其業,增補遺漏,著《增補周易鄭注》一卷、《周易鄭注爻辰圖》一卷。然而惠氏最著名的著作,當推他的《易漢學》。此書共八卷,其中輯孟喜《易》兩卷,虞翻《易》一卷,京房《易》兩卷,鄭玄《易》一卷,荀爽《易》一卷,最后一卷是惠棟據漢《易》而辨宋人“圖”“書”。這是一部系統介紹漢《易》各大家概貌的著作,當時對漢《易》的訓釋和傳播,起了很大的作用。
另外,惠棟的《周易述》以講述漢人虞翻之《易》為主,而參考鄭玄、荀爽、干寶諸家《易》說,在融會漢及魏晉各家之說的基礎上,自行注疏。目錄雖稱四十卷,但實際只有二十卷。其中二十一卷為訓釋,另外兩卷為“易微言”,系抄錄各家之說。可惜是一部未完之作。
另一位清人張惠言于惠棟之后,對前人《易》說進行了一次規模更大的輯錄和整理,他輯《周易虞氏義》九卷,《虞氏消息》兩卷,《虞氏易禮》兩卷,《虞氏易事》兩卷,《虞氏易言》兩卷,《虞氏易候》一卷八卦羅盤圖片大全,《虞氏易變表》兩卷,《周易鄭氏注》兩卷,《周荀氏九家義》一卷,《易圖條辨》一卷,《易緯略義》三卷,《易義別錄》十四卷。其中《易義別錄》中輯孟喜《易》一卷,姚信《易》一卷,翟子玄《易》一卷,蜀才《易》一卷,京房《易》一卷,陸績《易》一卷,干寶《易》兩卷,馬融《易》一卷,宋衷、劉景升《易》一卷,王肅《易》一卷,董遇《易》一卷,王 、劉 《易》一卷,子夏《易》一卷。
張氏分卷輯錄了兩漢及魏晉南北朝多數名家《易》文,對于所引《易》文,皆注明出處,有的還作了考證和疏釋,使過去散載于各典籍的古《易》,系統明白地呈現在讀者的面前,對于后人研究古《易》,提供了極大便利。
張氏所輯各家《易》文,尤以漢人虞翻之《易》最為詳備可觀。張惠言此作,是清人繼惠棟之后,對漢《易》作的最全面的發掘與整理,故清人阮元認為張惠言之舉,使兩漢《易》學,特別是虞氏之《易》“自仲翔以來,綿綿延延千四百余載,至今日而昭然復明,嗚呼,可謂盛矣”(張惠言《周易虞氏義》阮元序言)!
繼張惠言之后,曾釗撰《周易虞氏義箋》,李銳撰《周易虞氏略例》、胡祥麟撰《虞氏易消息圖說》,對虞《易》作了進一步的整理與疏釋。焦循撰《易章句》及《周易補疏》、《易話》、《易圖略》等,以虞翻之“旁通”及荀爽“升”“降”解《易》。另外,吳翊寅撰《易漢學考》、《易漢學師承表》;戴棠撰《鄭氏爻辰補》;何秋濤撰《周易爻辰申》;方申撰《諸家易學別錄》、《虞氏易學匯編》、《周易互體詳述》、《周易卦變舉要》;俞樾撰《周易互體徵》;皮錫瑞撰《經學通論》(其中《易經》部分)皆對漢《易》作了深入細致的考證注釋和整理。對漢人“卦變”“消”“息”“互體”諸說,多有重要發明。在此之前,馬國翰以畢生心血搜求宋以前古書,而且多為后世久無傳本者,輯成《玉函山房輯佚書》,其中《易》學部分另錄了西漢丁寬、韓嬰及淮南王劉安的《淮南九師道訓》之說,另有施仇、梁丘賀、費直等談《易》之文,特別是費直《易》,輯《易注》一卷,《易林》一卷八卦羅盤圖片大全,《周易分野》一卷,共三卷之多八卦方位風水口訣。
經過清儒持續不斷地努力,使泯滅達一千四、五百年的漢《易》,復見于今人面前。今天,人們能夠系統的研究漢《易》,探討其對的訓釋及其象數的內容特點,如無清儒之力,我們不知要在渺如煙海的古籍中八卦方位圖周易,白白費去多少時光。因此,對唐以前古《易》的輯錄、疏釋和整理,特別是對漢《易》的輯錄、整理,是清儒對我國《易》學研究的重大貢獻。
除輯錄整理古《易》外,清儒對前人的《易》學成果還進行了詳盡的考證和校勘,亦取得了很大成就。如對宋人“圖”“書”及“先天八卦”的考證,就反映出清儒治《易》的求實學風。他們認為:《周易》未經秦火,不應“圖”“書”獨失,而為道家藏匿兩千余年,至宋才由陳摶出來傳授,故王夫之撰《周易稗疏》,毛奇齡撰《圖書原舛編》,黃宗羲撰《易學象數論》,黃宗炎撰《圖書辨惑》,皆對宋人“圖”“書”之說進行了考證,力駁“圖”“書”之謬。至胡謂,又撰《易圖明辨》十卷,專門考辨宋人“圖”“書”原委。特別是胡渭依據鄭玄注文,作出一圖(見前)。依據此圖,確鑿地考證出宋人所謂“洛書”之本,解決了《易》學研究上的一大疑案。
清儒作為歷代《易》學研究成果的集大成者,他們還作了一件大事,那就是乾隆年間隨著《四庫全書》的修成八卦方位圖周易,《四庫全書總目》也問世了。
因為《四庫全書》是漢代劉向 、劉歆之后,我國規模最宏大的一次古籍整理。《四庫全書總目》(以下簡稱《總目》)便成了目前我國最大的一部書目。它共有二百卷之多,“經部”下首先是“易類”六卷及“易卷存目”四卷,總計十卷。是對《四庫全書》所收歷代《易》學著作的簡明提要。提要包括該書的作者、卷數、內容概略及編纂者對該書的評價等。
對《總目》學術價值的評論,歷來各有所見,但就《總目》的“經部”《易》類來看,我們以為總的說來還是可取的,對我們今天的《易》學研究,仍有一定的參考價值。
如《總目.經部.易類一》對兩千年《易》學研究之 端進行總結說:“《易》道廣大,無所不包,旁及天文、地理、樂律、兵法、韻學、算術、以逮方外之爐火,皆可援《易》以為說,而好異者又援以入《易》八卦羅盤圖片大全,故《易》說愈繁。”編纂者認為:“夫六十四卦大《象》皆有‘君子以’字,其爻象則多戒占者,圣人之情,見乎辭矣。其余皆《易》之一端,非其本也。”
編纂者對所收各書進行簡介評價時,往往能切中該書有價值的部分,并兼及該書真偽的鑒別、考證。如《總目.經部.易類三》在介紹宋人朱元升之《三易備遺》時,對宋人《易》著中“先天”“后天”“中天”之名作了考證:“然干寶《周禮》注稱,伏羲之《易》,小成為先天,神農之《易》,中成為中天,黃帝之《易》,大成為后天。則中天實亦古名,非新義也。”評價宋人俞琬《讀易舉要》時,說:“史 謂《革》居四十九,應大衍之數,故云‘天地革而四時成’,《節》居六十而甲子一周,故云‘天地節而四時成’皆以偶合之見,窺見圣人作《易》之意,琬顧取之,則殊非本旨。”(同前)在對元寶巴《易》著進行簡介時,指出:“序文鄙陋,尤不類讀書人語,蓋方技家傳有是書,與寶巴佚書其名偶合,明人喜作偽本,遂撰寶巴序文以影射之。”(《總目.經部.易類四》)
對明人胡廣“奉敕”之作《周易大全》進行簡介時,編纂者沉痛地總結說:“且二百余年,以此取士,一代之令甲在焉,錄存其書,見有明儒者之經學,其初之不敢放軼者,由于此,其后之不免固陋者,亦由于此 然古注疏終不可廢也,是當明盛時,識者已憂其 矣,觀于是編,未始非千古得失之林也。”(《易》類五)
在對清人王心敬所撰《豐川易說》的簡介中,編者認為:“《易》是道人事之書,陰陽消長,只是借來作影子耳。故曰‘《易》者,象也,象也者,像也’八卦方位圖周易。于陰陽消長處看得不明,是影子不真。若徒泥陰陽消長,而無得于切己之人事,亦屬捕風捉影。”“若《易》不關象,不知義于何取?不屬卜筮,不知設蓍何為?”“大抵漢唐之《易》,祗成訓詁,宋明之《易》,多簸弄聰明。訓詁非《易》而《易》在,聰明亂《易》而《易》亡。”這些話,清楚地道出了《總目.易》類編者的學術觀點。
因當時實際不持編纂《四庫全書》的為紀昀,參與“經部”編纂的的戴震。紀、戴都是當時知名學者,且全主漢學,故漢《易》在《總目.易》類中受到高度重視,并給予很高的評價。而對持宋《易》者,則不時尋機予以譏諷。如《總目.經部.易類二》在介紹程頤《易傳》時,說:“邵子以數言《易》,而程子此傳則言理,一闡天道,一切人事,蓋古人著書,務抒所見而止,不妨各明一義,守門戶之見者,必堅護師說,尺寸不容逾越,亦異乎先儒之本旨矣!”又如《總目.經部.易類三》介紹《東谷易翼傳》時,也說:“朱子解經,于程子亦多所改定,蓋圣賢精義俞闡愈深,沈潛先儒之說,其有合者疏通之,其未合于心者,別抒所見以發明之,于先儒仍為在功,是固不必守一先生之言,徒為門戶之見也。”再如《總目.經部.易類四》在介紹《周易程朱傳義折衷》時,評價此書:“其書雖以宋學為宗,而兼及于象數、變互,尚頗存古義,非竟暖暖姝守一先生之言也。”
象這樣的例子,在《總目.易類》中很多。《總目》中《易》類的編纂者持有揚漢抑宋的學術觀點,所以,在對宋人《易》著的評價中,往往有批評過于刻薄而論據并不充足的情況。如宋人林光世撰《水村易鏡》,“大旨據《系辭》之語,謂諸儒詁《易》,獨遺仰觀俯察之義。因居海上,測驗天文,悟天、澤、火、雷、風、水、山、地八宮之星,皆自然有六十四卦,遂以星配卦”(《總目.經部.易類存目一》)。對此,編纂者評價道:“所列星圖,穿鑿附會,自古說《易》之家,未有紕繆至此者。夫庖羲仰觀天文,亦揆其盈虛消息之運耳八卦方位圖周易,何嘗準列宿畫卦哉!”并挖苦道:“后永豐陳圖作《周易起元》,又以名山大川分配六十四卦,謂之‘察于地理’,充乎其類,殆不至以‘ 獸’配卦不止矣!”
當然,林光世以為“八宮之星皆自然有六十四卦”并“穿鑿附會”以“星圖”--這些確有“紕繆”之處,然而并不足怪。自古以來“測候派”是人們解《易》的一大派,附會星象以解《易》,前人有之,今人亦有。但若說:“庖羲仰觀天文八卦方位風水口訣,亦揆其盈虛消息之運耳,何嘗準列宿畫卦哉!”似嫌論據不足。
案之《系辭》原文:“古者庖羲氏之王天下也,仰則觀象于天,俯則觀法于地,觀鳥曾之文,與地之宜,近取諸 身,遠取諸物,于是始作八卦。”通觀這段文意,其“觀象于天”之旨,似非僅僅指“揆其盈虛消息”,恐怕確有“準列宿畫卦”之意,由下文“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,近取諸身,遠取諸物,于是始作八卦”,就可以看出《周易》作者有準物取象而畫八卦之旨。因此,《系辭》既認為“象也者八卦方位風水口訣,像此者也”,“擬諸其形容,象其物宜,是故謂之象”,故“仰則觀象于天”,似乎不能完全排除有“準列宿畫卦”的內容--當然,《水村易鏡》上附會的那些星圖又是另一碼事。
《總目》經部《易》類管有著揚漢抑宋的學術偏見,但由他們對于某些前人《易》著的簡介和得失評論看,編纂者的《易》學根基還是比較深厚的,且有一定眼力。對有些書的評價(如對明人《周易大全》的評價),確有深刻的見解,至今仍應肯定。
如果說我國兩千作年的《易》學研究,確為漢、宋兩大家,請儒則以其敢于爭鳴的學風和豐富的《易》學著作,成為我國漢、宋及諸家《易》學的會萃者、總結者。尤其是他們對泯滅達一千四、五百年之久的漢《易》的發掘和整理,更是功垂后人,永存《易》史。
- 標簽:八卦方位圖周易
- 編輯:唐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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